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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没有手

    谢闻是天之骄子,哪会有不如意的事,以至于放弃生命。
    祝曲祺轻拍了两下胸脯,安抚自己乱糟糟的情绪。
    谁身上还没点伤疤了,只不过是位置特殊一点,没必要大惊小怪。
    她肚子上还有道小疤呢,是她小时候顽皮爬树被树枝刮伤的。
    虽然这么想,祝曲祺还是给谢闻戴上了腕表,表带刚好挡住那道疤,可以自欺欺人地当自己从未见过,当那道疤不存在。
    祝曲祺抓起小毛巾,叠好,重新贴在他脑门上,轻声说:“别乱动了哦,一会儿又掉下来了。”
    “妈妈……”
    谢闻突然出声,祝曲祺被吓得怔住,仔细一看,他还在沉睡中,说的是梦话。
    祝曲祺想要退开,却见谢闻搁在被子上的手抬起,在空中胡乱地抓了一把,落下来时,刚好握住了她的手腕。
    所有的动作被迫停止,祝曲祺僵住。
    过了好几秒,她拧动手腕,尝试挣脱桎梏,没能成功,睡梦中的谢闻力气很大,攥得她腕骨都有些痛了。
    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眉头蹙得更深更紧,一股悲伤从身体里溢出来。祝曲祺甚至闻到了发苦发涩的味道。
    算了,对待病人应该多点耐心多点关爱。她扫视附近,拽了个抱枕垫着坐在地毯上,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一副他想抓多久都行的架势。
    他干燥的嘴唇张张合合,很多都是含混不清的字眼,连不成句子,祝曲祺听不懂。偶尔有几句清晰的,祝曲祺也不懂具体的意思。
    “妈妈,我会好好的……”
    “哥哥帮你们拍照。”
    “爸爸……”
    祝曲祺空余的那只手托腮,歪着头端详谢闻。他是不是想家人了啊,嘴里念的都是家里人。
    他的家人应该在沪市吧?也有可能是在国外?
    房间里太暗了,谢闻时不时的呓语也并不吵闹,甚至有些催眠,祝曲祺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一点一点地往下压,覆盖了眼睛。
    托着腮的手臂也支撑不住,软软地放下来,她脑袋一歪,被困意击倒,枕在了手背上。
    以往这一天,谢闻总是不见任何人,也不许别人靠近,至亲之人也不行。生病发烧就把自己关在密不透风的屋子里,最好不要有一丝光亮透进来。昏昏沉沉睡上一整天,第二天醒来就好了,就能变回平日里那个看似正常的人。
    谢闻醒来,却不是第二天,床头撒满了昏黄的光,像从上方淋下来的蜂蜜。房间里除了他,还有另一道呼吸声。
    浅浅的,软绵绵的,仿佛是风吹柳絮的声音。
    谢闻微微歪头,额头有什么东西滑下来,“啪叽”砸在枕头上,他茫然地眨眼,斜着眼瞧了一眼,是块湿乎乎的白色小毛巾。
    他想伸手拿起来,却发觉手臂不太能动弹,视线顺着手臂移过去,他的手被另一个人握住了。
    这人怎么回事,趁他睡着了偷偷牵他的手?
    谢闻眯了下眼,集中视线盯了会儿,好险,他差一点就冤枉好人了,是他圈握住了她的手。主动的人是他。
    沉稳的呼吸就此被打乱,谢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睡得酣甜的人,她扎了个松松垮垮的低马尾,发丝已经有点乱掉了,好几缕调皮地从发圈里跑出来,搭在她脸颊边,甚至有一小撮被抿在唇角,嘴巴微微嘟翘,好像在跟谁撒娇。或许是在梦里跟谁撒娇吧。
    他不确定她有没有涂口红,每次见她,她唇瓣都是嫣红的颜色,像被捣出汁液的玫瑰花瓣。
    谢闻看得愣住,逐渐失神,恍然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他的确梦见过她。就在几天前。
    他伸出手指,触碰她的额头,指尖轻轻一拨,将那撮被她抿入嘴角的头发撩开,露出完整的右边脸颊。左边就看不到了,被她压在手背上,挤出一圈软乎乎的肉。
    这么微弱的灯光下,也能看清脸上那些绒毛。
    上一次看见也是在梦里。
    她不会是水蜜桃变的吧。谢闻胡乱地想。
    心念一动,谢闻想戳一戳她的脸,但也只是想想,他没有真的那么做,缩回了手,轻手轻脚地下床。
    他在昏睡中出了不少汗,浑身黏腻腻的,很不舒服,趿拉着拖鞋去浴室洗澡。
    祝曲祺睡得半边身体都麻了,尤其是手臂,她像生了锈的机器似的,卡顿地坐直身体,一只手按捏肩膀。
    当她的目光扫到床上,动作猛地一顿,被子掀开了,上面躺着的人不见了。
    祝曲祺惊得站起来,环顾四周,寻找谢闻的踪影。浴室里响起花洒的水流声,祝曲祺看了过去,磨砂玻璃依稀映出晃动的人影,她终于放下心来,舒了口气。
    当秘书真不容易,当保姆更不容易,她这颗心忽上忽下,再经不起折腾了。
    祝曲祺找到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谢闻又得吃药了。
    他早上应该就没吃什么东西,空腹吃药伤肠胃。祝曲祺这么想着,活动了下僵硬的筋骨,没打扰浴室里的人,悄悄地离开了套房。
    谢闻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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