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了下眼皮，视线和秦昭对上。
他喉结动了动，掀了下眼皮，移开视线：“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凭什么哄你。”
他的下颌线条清晰，喉结锋利。
秦昭看着他：“前女朋友不算女朋友吗？”
“……”
她表情无害，用他说过的话反问他。
沈砚辞顿了一下，声音不徐不疾：“有了现女朋友就不算了。”
秦昭看着他：“你有了？”
他唇角勾了下：“早晚会有的。”
“追我的人很多。”
“……”
秦昭看了他翘起的嘴角两秒，对着他的锁骨咬了一口。
他闷哼了一声，停了下来。
他的笑没了，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咬他的人：“你想掉下去吗？”
说着他手松了一下，秦昭没想到他现在这么狗，真敢松手。
她轻呼了一声，双手紧紧圈住了他的脖颈。
想象的落地并没有到来，她下坠了一下又被稳稳托住了。
秦昭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她唇抿了一下，视线落到他的脖子上，还没动作。
就听到他声音漫不经心道：“试试看，看看这次会不会摔到屁股。”
“……”
说着他睨了她一眼。
秦昭不敢试。
现在的沈砚辞，她摸不准。
电梯里。
电梯层数一点点升高。
她刚刚咬过的地方有处水痕，她抬手，用拇指擦了擦。
“再乱摸？”
他往下看，眼尾收拢，看着有点凶。
她根本就没摸他，就是擦口水印。
他反应这么大。
秦昭有点上头，她抿了下唇：“摸你两下怎么了？现在碰都不能碰了了？”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秦昭家的楼层。
沈砚辞抱着她走出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一层楼里就剩了他们两个人。
他看向她，眼睛漆黑：“摸啊，怎么不摸了？”
“……”
秦昭：“你让我摸我就摸？”
沈砚辞哼了声：“我让你别摸。”
“……”
她现在倒是乖了，就是脸上有几分不高兴。
沈砚辞看了她一眼，把视线收回来。
满屋都是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没哄她：“你住哪个房间？”
秦昭手抬了一下，指向了沙发。
沈砚辞阂了下眼皮，把她放到沙发上。
有个瞬间，他们靠得极近，沈砚辞没什么反应地退开，看都没看她。
“有蜂蜜吗？”
秦昭垂了下眼皮，把脸偏过去，侧靠着落枕：“不知道。”
沈砚辞没再说话，偶尔有点声响，他找东西的声音。
水龙头的声音，切东西的声音。
然后是倒水和搅拌的声音。
秦昭探出一个头，只能看到一个挺括的背影。
过了会，他拿了半杯水过来。
秦昭喝了一口，又酸又甜又咸。
她吐了下舌头，把水杯还给了他：“这私什么？”
她的脸皱成了一团。
沈砚辞不着痕迹地笑了下：“电解质水。”
他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自制版。”
“……”
“不好喝吗？”
“……”
嘴巴里奇怪的味道还没散，秦昭温吞道：“好喝，你多喝点。”
沈砚辞看了她两秒，尝了一口，面不改色，甚至还品味了一下：“确实还行。”
“……”
秦昭表情一言难尽。
他把水杯递到她嘴边：“喝完。”
“……”
秦昭头往后躲了下，沈砚辞去英国把味觉吃坏了，什么东西都觉得还行：“不要。”
沈砚辞挑了下眉：“不是说好喝吗？”
“……”
秦昭：“不好喝。”
“水加盐加蜂蜜加柠檬，就是这个味。”
“……”
秦昭看了他一眼：“你喜欢就多喝点。”
沈砚辞：“吃脱敏药喝酒的人是我吗？”
秦昭嘴巴紧闭着，一脸反正我不喝的样子。
沈砚辞：“那我送你去医院？”
“……”
撒谎的人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秦昭捏了捏手指：“你喝过了。”
沈砚辞视线落到水杯的杯口，掀了下眼皮：“现在知道嫌弃了，刚刚拉着我亲的流氓是谁？”
“……”
秦.流氓.昭抬着眼睛瞪了他一眼：“谁让你来了，你自己送上门还怪别人。”
“……”
沈砚辞挑了下眉，他可一点没冤枉她。
他阂了下眼皮：“谁送上门你就亲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