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剑神望着远方漫声吟道:“诚于人,诚于世,一身正气,能得剑之君子真意?”
“屁!”
卓凌昭哈哈大笑,身影随风而散,只留下一句话响彻天地。
“诚于剑,诚于道,一念不悔,方证剑道之滔滔大观!”
任韶扬长鞠一躬,起身后洒然一笑:“卓师,愿你来生还做剑客!”
说话间,他的身影也缓缓消散于此方世界中。
——
“瘸子,已经卯正了,该起床啦!”
小叫花的喊声在耳边响起。
任韶扬打着哈欠,嘀咕了一声“六点啊,天还没亮呢”,这才从地铺上爬了起来,呆坐在那里醒神。
“快点些,我问了老板,说城南头的早堂面还有锅盔美滴很,去晚了就没了呢。”
小叫花揣着手,原地踏步,精力十足,一点也看不出昨晚厮杀后的虚弱。
等看到睡眼惺忪的任韶扬,依旧神游物外。
红袖急的哎呦几声,便给他端来脸盆,拿起毛巾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
“瘸子,以往你就算受伤,第二天也是活蹦乱跳的,怎么这次整个人都颓了?”
任韶扬一脸被知识灌饱的痴呆表情,下意识道:“嗯?哦”
红袖脸一黑:“好啦,快醒来,快饿死了。”
任韶扬锤了锤脑壳,那种眩晕感稍稍的舒缓了些,又把脸浸入到脸盆里。
嗯,是温水。小叫花心真细!
整个人清醒过来后,任韶扬便带着红袖和定安走出客栈。
迎着淡淡晨辉,三人走街串巷。
此刻,各家炊烟飘到一起,好像天上的云海。
柳叶儿在晓风中摇曳,近夏之时带来一丝凉意,这点凉意正好,中和了燥气。
让人看着海波似的晴空,心情整个好了起来。
任韶扬边走边笑,心道红袖叫我早起叫的好哇,这是一天之中最为欢享的时候,事物和人都是清新的。
心也沐浴在一种新的喜悦之中,就像现在一起悠闲寻觅吃食的三人一样,一切都是清新的、年轻的。
甚至体内的“大金刚神力”都愈发的活泼,与那如火般灼灼闪耀的大日,更加的契合。
定安都忍不住揶揄,说瘸子像从大殿中的金佛,变作石窟中俯瞰大地的石佛,从最开始的让人难以直视,到现在的随意自在。
一夜之间变化真是巨大。
小叫花贼兮兮地拜了拜,掏出一枚铜钱递给任韶扬,说这是香火钱。
任韶扬笑骂这点儿哪够,却还是反手收了起来。
三人嬉笑着找到巷子口的面摊,此刻已是人来人往,殊为热闹了。
小叫花急急忙忙地去占了个位置,定安和老板要了三碗早堂面,而任韶扬则去一旁的摊位买了十几个锅盔。
嗯,一半给小叫花吃。
她说今天没胃口,吃少一点。
等任韶扬捧着锅盔回来,早堂面已经上桌。
就见三个大海碗里,码着满满的细圆条碱面,上面有干鳝鱼丝、猪肉片、鸡肉等,油汪汪,水润润的。
足可称得上油厚码肥、汤鲜味美。
任韶扬一看也是来了食欲,将锅盔放在桌上,然后三人一同端起海碗,喝了口汤。
哇~!
( ̄▽ ̄)︿,︿( ̄︶ ̄)︿,
一股子鲜甜油润的味道直冲天灵,继而化作温暖的火线顺着食道直直落到腹中。
小叫花好吃的直打脑壳,呼噜噜地嗦起面来。
定安揶揄道:“红袖,江南还是不好么?”
红袖吃的两颊鼓鼓,却还是抓了个锅盔,吭哧一口咬下,嘎吱嘎吱的脆响在口中爆开。
咀嚼的久了,面粉的甜味带来的满足感,让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跟猫一样。
听到定安的揶揄,小叫花冷哼一声:“讨厌归讨厌。”她大眼睛忽闪,认真道,“吃面的时候不讨厌!”
定安听得一愣,半响方才叫嚷:“你还划清了范围呐?”
任韶扬笑道:“这不是很好嘛,跟无关的人划清范围,不影响自己吃面,叫做知足。”
“嗯嗯~!”
小叫花又嗦了一大口,塞满了嘴,说不得话,却是连连点头。
“对了,定安。”任韶扬吃完了面,抹了抹嘴,“你不是要去探望你师傅吗?”
定安点头,也放下筷子:“是啊,师父从滴水崖和我分别后,到荆州主家避难,他说若要寻他,便来荆州城东五十里的向家庄。”
任韶扬点点头:“好,咱们休整休整,就去向家庄。”
定安这时有些纠结,又有些欲言又止。
红袖拈了块锅盔,两口吞了下去,嘟囔道:“又咋啦?”
定安道:“其实,我要去向家庄,是,是”
任韶扬皱眉:“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
定安叹口气:“是之前师父给我书信,言及向灵和铁头大婚的.”
“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