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样子。
可那本坐忘论,仍是碰都不愿碰一下。
姜义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只在寒地正中,选了个地势稍低处,默不作声地挖了口寒窖。
嘴上说句冷藏保鲜,把家里那点吃食,尤其是小丫头眼巴巴念着的糖块零嘴,全给搬了进去。
规矩也一并立下了,嘴馋可以,得自个儿进去拿,谁都不准代劳。
小丫头撅着嘴拗了几天,撒娇撒到爹这儿没戏,求到娘那儿也只得了句“你爹说了算”。
找大哥更是白搭,姜明每天塾馆后山两头打转,自个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工夫理她。
磨了几日没法子,终究还是认了命。
抱着那本嫌弃了不知多少回的坐忘论,一页页翻了起来。
这丫头虽不肯吃苦,天赋却实打实地摆着。
才不过半月光景,便已能顶着寒地里那股子迷魂的邪劲儿,歪歪斜斜地摸到寒窖边,捞出两块糖来。
回来时脸冻得通红,嘴角却甜得发光。
姜义看着,也不说话,只在心里记了笔账。
幻阴草一日比一日茂盛,那致幻的邪气也会随之水涨船高。
如今能走到窖口,来日便得走得更稳、心更静,才摸得着甜头。
让这心性跟着草苗一同生长,不急不躁,倒也正合了个循序渐进的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