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哥送我的生日礼物,还给我!不许乱动!”
卿啾将细长条的发夹掰直。
“我只是暂时包扎了他的伤口,如果找不到医生,他还是会死。”
卿啾晃了晃铁丝。
“命和发夹,你选一个吧。”
秦乐终于住嘴。
没了聒噪的声音,卿啾开始着手开锁。
他似乎天生对这些东西敏锐。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里面的锁落了地。
秦乐狂喜。
叫醒秦可,喜出望外地向前冲。
可没走几步就傻眼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一道锁?”
卿啾并不意外。
“他们哪有那么蠢?只加一道锁等着我们逃跑?”
卿啾将发夹掰回去。
别好发夹的同时,卿啾递出自己的手机。
“车厢里有信号屏蔽器。”
卿啾回得简单。
“拆了锁外面或许会有信号,你去打张叔的电话。”
这才是卿啾的最终目的。
“我一个人手无寸铁打不过带枪的,加上你们两个活靶子就更不可能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
比起逃跑,找外援是最优解。
秦乐接过手机。
却没有立刻发消息,而是去找了秦可。
两人凑在一起碎碎念。
卿啾看到了,却没有加以阻拦。
他觉得人总不至于蠢成无可救药的地步。
都快没命了,还非要作死,拿命去挑战人性。
指尖敲过键盘。
两人鼓捣半天,才把手机还给卿啾。
卿啾随手接过。
“你联系了张叔是吗?”
秦乐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便又跑去照顾秦可。
车厢安静下来。
卿啾不知道两个小孩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从何而来,但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
三人各坐一边。
接着半小时后,货车被劫停。
前面的对话声传进车厢。
警察说怀疑货车超重,要检查一下。
但其实货车超重是假话。
司机被拦下的间隙,外面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
卿啾没有立刻下去。
他眯着眸,试着辨认来人的轮廓。
“秦家人?”
男人嗯了一声,却没有解释。
秦可秦乐倒是没什么防备心。
秦乐直接跳下车,指着车上的卿啾对男人控诉。
“不许带他走!”
可男人没有理会。
忽视秦乐的跳脚,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卿啾没有动。
他从另一边走下车厢,不动声色地给任然发了一条消息。
“你们自己走就好。”
卿啾态度并不热情。
“我叫了司机,可以自己回家…”
话音未落,压迫感陡升,卿啾看到从角落冒出来的彪形大汉。
男人微微一笑。
很显然,他们没想过给他选择的机会。
……
车厢落锁,卿啾被带去旁边的小树林。
余光远远瞥见一道人影。
秦乐喜出望外,连忙迈开腿靠近。
“小鲤哥哥!”
秦乐将嘴一瘪,指着对面控诉。
“那个瞎子欺负我!你帮帮我,我不想再见到他!”
被她抱着的人没有说话。
秦乐喃喃。
“小鲤哥哥,你怎么…”
她话音未落,一把枪抵住太阳穴,从阴影中走出的许澄厌恶出声。
“多管闲事的蠢货。”
傅渊的人差一点就能把卿啾带去边境,他差一点就能高枕无忧。
可这两个蠢货非要闹事。
不过还好,这两个蠢货先给他发了消息。
没有理会秦乐的惊恐。
许澄用枪一下一下戳着小蠢货的太阳穴,口中念念有词。
“先杀他们再杀你,让秦家觉得你害了他们的心肝后出逃,你觉得怎么样?”
卿啾看向不安的秦乐。
“他们很信任你,你至少不该…”
许澄突然暴怒。
“这两个蠢货连送药都能送错人,我为什么要留他们的命?”
都怪景鲤他不肯接受自己从未被爱过的事实。
他说了一万遍秦淮渝那个疯子就是个偏执狂,景鲤还是胆大包天的想睡一次再说。
结果翻车了。
不仅没睡到人,还暴露了最大把柄。
“要是你们对老爷子乱说该怎么办呢?”
许澄神色遗憾。
“景鲤说可以告诉老东西你们有精神病留你们一条命,可我不这么认为呢。”
斩草要除根。
许澄勾唇,扣下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