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承自己不如魏聪,猜不出对方的用意,不禁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有人又兴奋了起来:“头儿,我已经打听过了,这里就是鄂县,再顺流而下就是柴桑了,那就是豫章郡了,咱们可以逃了!”
“逃?往哪里逃?”钱文冷笑了一声:“不错,这里距离豫章的确不远了,可你们知道豫章郡有多大?”
众人顿时露出茫然之色,以当时惨淡的识字率和交通条件,可以说这些前戍卒在没有应征之前九成九都没出过自己所在的县,去趟县城就是出远门了。当兵之后倒是出远门了,可当时的将领普遍崇信“愚众以驱之”的策略,对士兵都采取“能不让其知道就不让其知道”的态度,这些人基本对所在郡国的地理知识也是少之又少。
面对同伴的反应,钱文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他叹了口气:“刘葵,我记得你是宜春县的,对不?”
“对,对,我就是宜春县的,钱头你好记性!”一个两腮满是胡须的汉子笑道:“这里离我老家还有多远?”
“豫章郡一共有二十个县,一个侯国!”钱文结下腰间的水囊,沾了点水便在甲板上边说边画了起来:“换句话说,在豫章郡,像刘葵老家那样的地方,一共有二十一个。而且南方人烟稀少,每个县之间相隔的更远,占得地方更大。像宜春这样的县,足足有北方四五个县那么大,县与县之间到处都是林子、沼泽、湖泊、山,里面有各种野兽毒虫蛮子,有的地方还会有瘴气。你们觉得就凭自己能逃的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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