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状元楼内外,安静一瞬,然后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众人简直大跌眼镜,小姐、小解,小劫小解,这他娘的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吴俊源这么个下联一出,不光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彻底消失,就连才学比拼的紧张感没了,就连杜腾都没绷住嘴角扯了扯跟着乐了两声。
谢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道:“既然吴兄开了先河,我看也不必非得春情风月,巧思敏捷也算高超!有了吴兄的下联在先,那我也来一个没那么讲究的!”
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正是意气风发,爱起哄的年纪。
尹佐贤兴致盎然地道:“可以啊,只是我等都是男子,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谢兄你的夫人不要怪罪!”
谢宁笑了一声,看向许婉,“应该不会。”
许婉显然心情很是不错,她道:“各位公子尽情抒发便好,我刚好跟着相公长长见识!”
赵志英微微笑道:“那谢兄请!”
谢宁笑意盈盈,唇角一抹坏笑,“那我便说了……带烧鸡,上韶基,烧鸡遗忘韶基寺,骚极烧鸡!”
骚、骚极……骚鸡?
又是短暂安静了没有半秒,状元楼内外再次爆发出巨大的笑声,笑声大的快把房顶冲破。
吴俊源哈哈大笑,怼了谢宁一拳,“还说我,我出言不吝之前还向你媳妇赔不是,你倒好,当着弟妹的面什么屁话都望外冒!”
“哈哈哈……”谢宁眉宇之间尽是得意,他道:“你懂什么,我媳妇惯着我呢,她只会夸我有才!”
许婉倒是不怎么介意。
二舅哥许赦之就不这么想了,方才一副绝对下联对得很合他心意,才多一会,他这妹夫就出言轻浮,骚极烧鸡?
什么跟什么!
简直难登大雅之堂。
俗气!
李成勇脸都要笑裂了,他道:“早知道对子能这么对,谁还想破脑袋啊!谢宁啊谢宁,还真是有你的!”本以为今晚跟京城学子对赌不能善了,结果谢宁几句话就扭转了局面,现在各个乐得前仰后合。
“既然这样!那我也来上一对!”
李成勇笑容顽皮道:“抱算盘,去蒜畔,算盘滚入蒜畔沟,算完算盘!”
“哎,很是不错啊!”
江南学子那边称赞,“那我也来一个!练金钟,到晋中,金钟遗落晋中城,紧忠金钟!”
“好!”
江南学子们叫好一片。
气氛彻底被拱起来,谢宁趁热道:“金钟、晋中,我又有一个!诸君且听!”
见谢宁又要有下联,所有人都竖起耳朵,都以为他是要出什么与刚刚一样惊世骇俗的下联。
就听谢宁恣意笑道:“骑麒麟,逛祁林,麒麟陷进祁林沼,奇麟麒麟!”
众人呆滞一瞬。
“骑麒麟,逛祁林,麒麟陷进祁林沼,奇麟麒麟,奇麟麒麟,拆字应题!高啊,实在是高啊!”
尹佐贤低念两声,立刻分析出其中关键,连声称赞。
孟兆仁连声点头附和,“是啊,谢兄不愧为解元之才,才短短这么些时间,竟然对出三个如此精绝的下联,虽然其中有一个没那么……哈哈哈,那也是才思敏捷的令人佩服!”
江南两个解元对谢宁的称赞,落在丁志林的耳朵里,听着扎耳朵极了。
年前他就收到消息。
供养他的卢家就是被名叫谢宁的科举小三元给搞垮台的。
若不然会试之后的选官,自有人帮他经营,也不至于如今还要为了生活费发愁,在马上还有不到半年就会试的紧要关头,出来结交各路才子。
谢宁拱了拱手笑道:“不入流的小巧思而已!叫孟兄、尹兄,还有各位兄台笑话了!”
西湖谐音对子,已经出了这么多下联,已经对不出什么东西,赵志英觑了一眼许赦之不太好的神色,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少说得有十两,扔到双胞胎身上,“西湖对子谢兄回答的最多,赌资兑现,还请谢兄出上联!”
对了将近一个时辰,谢宁嘴都有些干,他喝了一口茶,赌局开始,西北这群学子被以张玉书为首的京城学子难为够呛,他思索了下道:“上联来了,诸君且听,书上荷花和尚画!”
书上荷花和尚画……?
才学相当的两位江南解元顿时眉心深锁。
吴俊源也怔愣住,过了几息他诧异道:“正反读都一样?”
谢宁望着一张张被难住的脸笑道:“是的,跟谐音对子异曲同工,正反读都一样!”
这可是难住众人了。
京城学子那边交头接耳地研究,江南学子也不外如是,正在两边学子一脑瓜浆糊摸不出个头绪的时候,谢宁起身走到距离赵志英最近的一张桌,抬手将早已停摆多时的沙漏重新倒扣过来。
“限时开始!”
二楼。
蒋硕捋着胡须,语气颇为得以地道:“大哥,这就是我从废卷框里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