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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冷宫惊变,暗潮涌起!

    冷宫中的烛火早被夜风吹灭,满地碎瓷混着暗红血渍,在月光下泛着冷铁般的光。
    萧承钧攥着那枚青铜令牌,指腹上的血珠顺着纹路渗进"承泽"二字,像要把这两个字刻进骨里。
    "少爷"青奴缩在门框边,喉结动了动,浑浊的老眼扫过院外那具尚未冷却的尸体。
    他刚才亲手给刺客补了刀,指缝里还沾着黏腻的血,"方才那刺客的刀抹脖子时,连哼都没哼一声——是死士。"
    萧承钧的睫毛颤了颤。
    三年前柳氏用掺了软骨散的补汤废他丹田时,也是买通了太医院的老医正,连个响都没闹。
    原来这些人对付庶子,向来爱用见不得光的手段。
    可今夜这死士,却直接冲他心口来了——他们连装模作样的耐心都没了。
    "青伯。"他突然开口,声音比窗外的风还凉,"您说,他们急什么?"
    青奴一怔。
    这孩子三年来装病装得像团棉花,连咳嗽都要掐着时辰,此刻眼里却烧着团火,"柳氏那毒妇怕您长大后分爵位,萧承泽怕您占他世子位——可您"
    "可我是废人。"萧承钧替他说完,低头看自己的手。
    三年来这双手连茶盏都端不稳,此刻却稳稳捏着致命的证据,"所以他们怕的不是现在的我,是萧氏庶子这层皮。"他突然笑了,像雪地里裂开道缝,"镇北王有嫡子萧承泽,有庶子萧承钧,若我死在冷宫,世人只会说'废子薄命';可若我活着"
    院外传来野猫的尖叫。
    青奴浑身一激灵,抄起墙角的破扫帚挡在萧承钧身前:"少爷快走!
    他们可能还有后手!"
    萧承钧没动。
    他望着青奴佝偻的背,想起三年前母亲被拖走那晚,也是这副模样——老仆举着根烧火棍,护着他缩在柴房最暗的角落。
    后来母亲的尸体被丢进乱葬岗,青奴半夜摸出去,用指甲抠开冻土,把半块带血的玉牌塞进他手里。
    那玉牌他贴身藏着,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
    "走密道。"青奴突然压低声音,拽着他往墙角的破衣柜挪,"当年夫人被关冷宫时,老奴偷着挖的,直通外院柴房。"
    衣柜后那块青石板果然松动。
    萧承钧猫腰钻进去时,霉味呛得他鼻尖发酸。
    密道里很黑,只能摸着青奴的衣角往前挪,头顶偶尔有土屑落下,砸在他后颈,凉得像当年柳氏赏的那碗补汤。
    "到了。"青奴的声音闷在前面。
    头顶传来木板被推开的轻响,月光漏进来,照见柴房堆得老高的干柴。
    萧承钧爬出来时,后腰撞在柴堆上,疼得倒抽冷气,可体内那缕热流却突然窜起来,顺着脊椎往上冲,竟把痛感压了下去。
    他摸了摸后腰——那里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在生长,像春笋顶开冻土。
    "是《九劫锻骨诀》?"他想起方才在冷宫里,鲜血滴在残卷上时,那些晦涩的纹路突然活了,在他眼底游走。
    原来这禁术不是要他强行修炼,是要他用血、用痛、用恨做引子,重铸这副被废的身子。
    柴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青奴猛地捂住他的嘴。
    "赵爷,这柴房都查过三回了,那病秧子能藏这儿?"年轻侍卫的声音带着不耐。
    "闭嘴!"另一个男声像砂纸擦铁板,"柳夫人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承钧透过柴堆缝隙望出去。
    为首的中年男人腰间悬着镇北王府的鎏金腰牌,刀鞘上缠着红绸——是柳氏的陪房赵武,当年母亲被打时,就是他举的鞭子。
    青奴的手在发抖。
    萧承钧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在他掌心写:引开他们。
    老仆一愣,随即重重咳嗽两声,故意碰倒了墙角的陶瓮。"谁?!"赵武的刀"唰"地出鞘。
    青奴拔腿就往东边跑,破布鞋踩得冻土"咯吱"响。
    "追!"赵武带着侍卫追了出去。
    萧承钧等他们的脚步声远了,才贴着墙根往府医堂挪。
    医堂在西跨院,平时只有老医正守着,此刻月上中天,连巡夜的灯笼都少见。
    他贴着影壁转过弯时,忽然听见药香。
    医堂的窗户漏着昏黄的光,老医正的呼噜声从窗纸后传来。
    萧承钧扒着窗沿望进去——檀木药柜的铜锁挂在柜门上,根本没扣。
    风卷着几片枯叶打在他脚边。
    萧承钧摸了摸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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