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隐约的拳脚声,"我让青奴从西市乞丐里挑了十个狠角色,明晚开始教他们认毒、藏刀、装死。"
青奴捧着药碗走进来,药香混着血腥味:"公子,该喝药了。"他递碗的手突然顿住,目光落在阿四尸体旁的破布包里——那是从尸体怀里搜出的,除了淬毒短刀,还有张泛黄的纸条。
萧承钧接过纸条,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亮上面的字迹:"东宫,七月十五,祭天。"
他的指节猛地收紧,纸条边缘被捏出褶皱。
青奴凑过来,老花镜后的眼睛瞪得滚圆:"东宫那是太子的居所?"
萧承钧没有说话。
他望着地窖石壁上母亲留下的刻痕,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城门口看见的玄影司暗卫——他们腰间的令牌,和纸条上的墨迹,竟有几分相似的暗纹。
更漏声在窗外响起,已是四更天。
萧承钧将纸条折成小方块,塞进贴身的玉坠里。
他知道,这张纸条绝不会是巧合——从嫡母的毒计,到南疆的蛊虫,再到东宫的密信,所有的线头正在暗处交织成一张大网,而他萧承钧,不过是这张网上一只刚刚挣破茧的蝶。
"青奴。"他转身看向老仆,目光如刀,"明日去相府旧址,找个叫苏挽月的账房先生。
就说镇北王府要查一笔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