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旭东此时心中大是高兴,对着和余笑吟吟地问道:“那依着校尉大人,该当如何啊?”
和余冷笑一声:“当然是找苦主和那晚抓住王剪的桑都尉来对质,是自愿是强奸,让他们当面撕捋清白不就成了?”
孙旭东抱定了一个拖字诀,按估摸的时间蔡轮得手应该快了,再说旷校尉已去了多时,此时不再担心:“和校尉所言极是,王剪,本将军这就派人去将苦主找来与你对质,你可要想好了,狡辩抵赖可是要罪加一等。”
王剪听说要去找茯芹脸色竟为之一变,孙旭东说话时两眼一直紧盯着他,见了不禁暗暗将自己夸了一通:幸亏让司虞藏了他们,真来了不知这愣小子还会怎么样。
“来人,你们到杜记酒店去将杜掌柜和那名女子带来。哦,和余校尉,你看是不是要派两个人跟着一起去呀?”和余原本见孙旭东有恃无恐、神定气闲的模样,心中起疑:难道这么一刻功夫,他们连杜老儿的手脚也做了?听了孙旭东的问话后才定下心来,撇着嘴冷笑道:“杜掌柜此刻如还在杜记酒店,只怕早就让人害了。来人,你们带着破虏军的兄弟们一起,去城西明堂将两位苦主接来。”
“标下遵令。校尉大人,是否传桑都尉一同前来?”
“这还用问?速去速回,正事都给耽误了。”和余怒斥了一声,冷眼瞟了一眼孙旭东,此时双方脸皮已近撕破,和余满脸神情倨傲之极。
城西明堂?孙旭东闻言一怔,稍思忖后立即明白了,和余怕破虏军灭了苦主,是以不知几时将原来在杜记酒店的两位苦主弄到城西明堂去了。孙旭东望了和余一眼,心中对他心思缜密很有些佩服,以此人所具心机,即便是生活在两千年后,在那个到处是忽悠人的世界里,也是忽悠别人的主儿,难怪能玩弄伯齐于手掌之中达经年之久。
和余的手下带着孙旭东的亲兵出营不久,旷校尉便急急赶回,让亲兵去禀报大将军让他出帐相见。孙旭东闻报也懒得和和余打招呼,急步出了帐和旷一起走到较场旁问道:“司虞,是不是人没找到?”
“正是,店中只剩两个厨子和伙计,问他们他们也不知道。”
“嗯,人让和余先弄走了。这家伙,委实太狡猾。司虞不是派人看着了吗?”
“哦。是啊,看守的人看住了大门,我估摸着那两人是从后门走的。”
“和余的人去带他们去了,唉,我真有些担心王剪在那女子面前抗不住。”孙旭东望望天,和余步步占先,确实是个角色,孙旭东不由暗暗担心,已近午时初刻了,摸了摸颈中的牙印后说道:“只盼小轮子他们早些得手便一切都妥了。”
蔡轮趴在枯黄的草甸里,嘴里衔着一根巴根草咀嚼着,两眼却紧盯着眼前开阔的荒地,手中不时有意识地牵动一下结网的绳头。一刻过后,两眼被满目的枯黄弄得有些干涩,他轻声招呼了一声庆儿:“过来,帮我抓会儿绳头,老子得去撒泡尿。”
蔡轮爬起身往后走了几步站定,刚掏出家伙,就听庆儿尖细的声音:“蔡头,别撒了别撒了,来了,来了。”蔡轮一激灵,正要泄出的尿液一把便蹩了回去,家伙都不及收好,猛地趴倒在地,急急向庆儿那边爬过去。
“就是他,总在我店中吃酒,烧成灰小人都认识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侄女才许了人家就让你糟蹋了,你让她以后怎么再见人哪。”杜掌柜一进中军帐就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地闹将起来,手指着王剪骂声连天。
孙旭东并不看他,只打量着刚刚进帐的茯芹,就见她样子有些惊慌,尤其她见到地上跪着的王剪后,眼神一跳,即别过头去。时间太短,孙旭东看不出茯芹眼神之意。
“大将军,苦主已到,可以继续审了,过了午时三刻人犯还没处置掉,标下也不好到太子爷那儿交差。”和余心一横,今天是豁出去,公然矫了伯齐的令,不杀王剪誓不罢休。
王剪毕直地跪在地上,偏过头去看见了茯芹,一时大是激动,颤抖着喊道:“茯芹妹子。。。”茯芹听到喊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王剪,两人对视约有移时,将台上的孙旭东心中已是大喜:这女子一定对王剪有意,因她眼神中除有几分柔情,另有几分无奈。
这三人一来,大帐中情形迅速又倒向另一边,除茯芹低着头一言不发外,同来的桑姓都尉先指手划脚地叙说了一番,那杜掌柜则声泪俱下地在一旁帮着腔,两人似久经训练,配合得默契异常。两张嘴下,王剪立时便成了一个是人皆可杀的大色魔。王剪奋力争辩,听杜掌柜哭着说了一句“污了我侄女名节。”当即脸有愧色闭嘴收声。那杜老儿甚是见机,即将那句话当成杀手锏,此后逢王剪出声争辩便来上一句,王剪立即住嘴,效果极佳。
孙旭东被弄得心烦意乱,眼见已过了午时了,除了眼前之事,心中更是牵挂城外的蔡轮怎么还没信儿,否则早就可掀将台发威了。眼见王剪眼中又是迷茫之色,不禁更是焦燥。
和余又高兴了,对桑都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