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你火眼金睛,这一次运粮,原本以为是轻松的差事,不过是怕有差池才格外小心,毕竟这牵着郑州无数老百姓在里头,可饶是如此小心,没想到还是着了道。不是本将军推脱责任,那次在苍山遇到的那伙人,实在是太邪门了,饶是本将军有这么多年的行军经验,也没能躲过,要不是太后留了后手,这一次粮食和良种都带不回来了,若是如此,我王兴有何面目见郑州乡亲父老?!”
“王将军的心情我能理解,那些牺牲的将士们虽然可惜,但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你看看这郑州,才过去这么些时日,是不是就已经有很大变化?”
王兴自然发现了,他这一趟押运粮食回来,郑国郑州府都焕然一新,百姓们的精神面貌也不一样了。
“英国公已经带着将士们这十里八乡的荒山和野地都开垦了,你带回来的这一批良种一到,立马就可以种下去,今年还能收上一茬。”
听得徐尚臣这话,王兴是惊讶的。
“这都已经八月了,纵然本将军不懂农事也知道,这不是种植的好时节,地里头的作物都是有季节的,现在种下去,虽然能发长苗,但种地为的是收成。”
“这次太后让你运回来的,不是一般的种子,而是太后从外藩好容易弄过来,又经过改良优化之之后的良种。水稻这个季节确实不适合种了,郑州地界不适合种两季的水稻,但玉米番薯土豆这些完全没有问题。”
“这些一样是主粮,一样能能填饱肚子,而且产量高,让百姓们不至于饿死,只要度过了眼下的难关,以后等着郑州老百姓的,都是好日子。”
关于祁国良种的事情,王兴是隐约听说过一些的,只以为有夸大的成分,当时心里有些不以为然。
现在又听得徐尚臣这么说,心中惊异。
“原来本将军从前听闻的都是真的,你们祁国的良种产量当真有这么高?”
若是如此,那就太惊人了。
“当然,若不然太后为什么大费周章的,还要从祁国让人把种子送来,粮食的产量不一样,地里收成不仅仅只是翻倍,你看看我们现在祁国的百姓,哪里还缺粮食吃?”
“若是如此,莫说是折损三分之二的兄弟们,便是要了本将军这条命都值得。难怪那伙人拼了命一样的抢良种,反而连粮食都放在了后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牵扯到那不明身份和手段诡异的一伙人,徐尚臣也跟王兴一起进了宫。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太后必然会传唤,与其等着太后传唤进宫,不如他自己先进宫,省的太后等。
说来,他有几日为了种地还有各种民生之事,都有几日没进宫了,实在是每日忙的无法分身。
太后体谅他辛苦忙碌,事情都自己处理了。
见徐尚臣陪着他一起进宫,王大将军自然乐意。
这位徐大人,是祁国皇上的智囊,脑子管用,见识也比一般人多。
想到那枚古怪的令牌,王兴眸色深了深
这一路的事情,徐尚臣不清楚,姜明珠却是了如指掌
为了怕王兴大意,她另外还安排了人以防万一。
在押运粮食上,她不是不信任王兴,只是考虑到一些其他的因素,还是留了后手,这也是她一贯的做事风格。
却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这一次的事情倒还真的不怪王兴。
王兴得了她的叮嘱,一路上确实小心行事,没有大意疏忽,会着道,怪不得王兴。
“臣有愧于太后!”
王兴一进宫就跪在地上请罪,半点没提路上的艰辛。
姜明珠连忙扶起王兴,看着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纵然有不少短处,但却是个爱护百姓的好将军,就这一点,比其他的都重要。
“这次的事情哀家都知道,王将军,怪不得你,你已经尽力了!若是换了旁人,粮食和良种怕都已经被劫走。虽然将士们牺牲不少,但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一批良种会让郑州百姓的日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路,你辛苦了!”
听得姜明珠这话,王兴愧疚的脸上更多了痛苦之色,这时候也不压抑了,将那次在苍山遭遇的最诡异的事情,全都跟倒豆子一样倒出来。
“太后,臣确实是个大老粗,但这次出发前,太后您格外叮嘱,这又是太后您给臣的第一个差事,臣想办好,所以比往日又多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可哪里想到,我们还是中了计……”
姜明珠仔细的看着王兴递上来的那块令牌,看了过后递给徐尚臣。
“这令牌的材质,臣竟然看不出来是怎么做的,似玉非玉,似金非金,却异常的坚韧,水火不侵。”
不说这令牌上的图案,光是这令牌的材质就很不简单。
“徐大人,你有没有觉得这令牌上的图案,让人有种熟悉的感觉。”
徐尚辰这时候目光也落在令牌的图案上。
“确实让臣有些熟悉感,这像是一个古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