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思量道:“这是神农道宫八大至宝之一的虚实镇魂链,此物在罗鼎手中,两年前我曾与其交手,现在却到了你手里,莫非罗鼎死在了你手中?”
“告诉你也无妨,这虚实镇魂链的确是我从罗鼎手中夺来,罗鼎实力虽强,我却是能压他一头。”韩清沉声道。
此事瞒也瞒不住,除非他永远不使用虚实镇魂链,但这不可能,与其这样,还不如大方承认,震慑钱厚。
他相信罗鼎死后,罗家一定会发动人力物力全面调查此事,迟早有一天会查到他头上。
不过,查到了也无妨,他只要待在北地大营,背后有齐无锋和刘岳,想必不会有太大问题。
什么事都有隐患和风险,但害怕风险危机就不敢出手,那与懦夫没什么区别。
钱厚听完,眼前一亮,拱手道:“早年以前,罗鼎和苏白如并称双骄,我对此说法一直不赞同,天下之大,天才何其多,韩兄的出现印证了我的看法,那罗鼎狂傲至极,我与他颇有仇怨,他的法宝被韩兄夺走,也算是为我出了一口恶气,以韩兄之天赋,将来定是显赫一方的大人物,你若是不嫌弃,我愿与你化敌为友,你要得五具战争傀儡,我很快就会派人送来,此外,北地地形复杂,势力纵横交错,我再额外赠送你一份详细地图,助韩兄建功立业!”
韩清微微颔首,这一番交谈,他对钱厚此人也颇有好感,虽然身上仍有世家大族公子的跋扈之气,但并不算太重,和罗鼎的无法无天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此刻,钱厚主动化敌为友,给了一个台阶,他自是要顺台阶而下。
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总归是好事。
“既然钱兄如此看重我,我也不好再针锋相对。”
韩清说着,心念一动,钱厚身上的虚实镇魂链嗖一下飞腾而起,缠绕在了韩清手臂上。
“拿酒来!韩兄,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今日风很大,天寒地冻,不如喝几口温酒暖暖身子!”钱厚朗声道。
“好!钱兄里面请!”韩清侧身。
“你们在外面守着!”钱厚朗声喝道。
“是!”白云十三卫连带着一大帮钱家武者都是朗声应喝。
这番变化,却是让周围众多武者都看得目瞪口呆。
谁也没想到,之前还斗得你死我活,一转眼竟是把酒言欢,两人扭身喝酒去了。
二人来到院中,林越秋和钱丰在身后跟随。
林越秋面色如常,一旁钱丰脸色却是有些古怪。
他对韩清心中还怀有不满,突然化敌为友,他着实不适应。
他更希望自己大哥能狠狠教训一番韩清,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思量之际,钱厚捧着酒坛,朝两人碗里各自倒了一大碗酒。
”喝!”
钱厚当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韩清动作稍慢一步,看到他当先喝完,才将酒水喝光。
虽说钱厚目前的表现不像是喜欢玩弄阴谋诡计之人,但古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韩清行事谨慎,自是要提防一手。
“韩兄,这是我钱家金令,乃是我钱家贵客的象征,你持此令,在雍州境内可一路畅行,若遇到危险,出示此令,附近钱家武者在不危及自身性命的情况下必然会提供帮助。
此外,我钱家商会乃天下第一商会,商铺遍布天下,有此令在,你在钱家任何一间商铺都可以以更为便宜的价格购买商品,甚至可以接触到一些极为隐秘,不为外人所见的天材地宝。”钱厚说着,从怀里取出将一枚四四方方的令牌,塞到了韩清手中。
韩清接过令牌,用手掌摩挲着,令牌两面一色纯黑,正面是一个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钱字,背面是众多繁杂金色纹路,勾勒出一头貔貅。
“多谢钱兄。”韩清拱手。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摩擦与过节已是完全消散。
如果说那五具战争傀儡是战败后的赌注,那这枚令牌和地图就是钱厚想要与自己结交表达的诚意。
他并非度量狭小之人,些许摩擦已不放在心上。
“韩兄,想要从府库中调出五具战争傀儡,这需要一段时间,短则五六日,长则十几日。
你若是不急着赶路,那就在剑南关等着,若是着急,我就派人把东西送到天雄城,你看如何?”钱厚又道。
“我要早日赶往北地大营,拖不得,那就送去天雄城吧。”韩清微微颔首。
天雄城,就在雍州最北部,过此城再往北走,就算是真正踏入了北地,在此地交易,的确是再合适不过。
“好,韩兄,那这几日我便跟随你们一起前往天雄城。”钱厚又道。
“不必,我观钱兄不像是出尔反尔之人,你赠我金令和地图,以后便是朋友,你现在就可以走,咱们天雄城再见!”韩清摇摇头。
钱厚眼里闪过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