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听了觉得可行:“那行,夜里就安排两个人守着。每天……嗯,给七个工分吧。”他顿了顿,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习惯性地开始点名安排,“这人选嘛……我做主了。国安他爹算一个……”
“三爷爷,这恐怕不行。”王安平没等他说完,连忙出声打断。
王信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语气带着长辈的威严:“怎么不行?你大伯他腿脚是不利索,难道连守夜这点清闲活儿都干不了?”
“不是这个意思!”王安平赶紧解释,“要是别的季节,守夜确实不算累,坐着听听动静就行。可到了冬天,天寒地冻的,棚里的温度得维持住。特别是后半夜,温度掉得厉害的时候,得起来给炉子添柴烧火。这活儿,搬柴火、捅炉子、看火候,得来回走动折腾。国安哥他爹腿脚不方便,干这个太吃力了,万一磕着碰着,或是累着了,反倒不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依我看,最好还是烧煤。弄个铁炉子,接上铁皮管子,利用水蒸气把热量送到棚子各个角落。咱们大棚中间不是砌了那个放炉子的简易台子吗?烧煤比烧柴火省事,温度也稳当,烟也小点。”
王信皱着眉头想了想,一摆手:“烧煤是好,可眼下条件有限。先这么定吧!他家小子多,几个半大小子有的是力气,让他们提前把柴火劈好码齐,送到棚子边上备着,不让他爹费劲搬就是了!就这么定了!”语气不容置疑。
王安平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反驳,只得点点头:“那行吧。不过冬天夜里确实冷,炉子该烧还是得烧。要不苗子冻坏了,损失更大。”
“嗯,是这个理儿。煤炭……我想办法。回头去邻镇矿上拉几拖拉机回来。烧柴火确实不行,烟熏火燎的,大棚里都是塑料布,万一蹦个火星子,太悬乎了!”王信也意识到了防火的重要性,采纳了王安平烧煤的建议。
接下来就是挑人的环节。
王信和王安平,加上几个族里有威望的老人,一番商议比较,最终从村里几十号妇女里,挑出了四个公认最麻利、最能吃苦耐劳的。
被点名的四个妇女,脸上瞬间绽开了惊喜的笑容,激动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一天十三个工分啊!这可是她们平时想都不敢想的高工分!村里的妇女劳力,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平均下来一天能挣五六个工分就算不错了。
在大棚里干,只要肯下力气,一年挣的工分绝对能超过一个壮劳力!
至于累?种菜再累,还能比顶着毒日头锄地、挑粪、抢收抢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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