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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 不原谅!不悔改!嫡女出狱后全家祭天 > 164 撺掇

164 撺掇

    曾管家哆哆嗦嗦地蹭到宁尚书身边,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老爷,这祠堂里的祖宗们都看着呢,要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迎来了宁尚书的一声暴喝。
    "滚!"宁尚书声音震得祠堂房梁上的尘灰簌簌落下。
    他的脸涨得紫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香案。
    晚娘"啊呀"惊叫一声,手里的油纸伞啪嗒掉在雪地里,伞面上的红梅顿时被污泥浸染。
    "全都给我滚出去!"宁尚书癫狂般指着院门:"看什么看!谁再看剜了他的眼睛!"他胡乱挥着袖子,像在驱赶一群看不见的鬼魅:“这逆女……”
    晚娘突然扑通跪在雪地上,膝行着爬到宁尚书脚边,拽着他的衣摆哭得梨花带雨:"夫君使不得啊,清儿到底是嫡出的千金,若真有个闪失,求您不要跟清儿置气……"她仰起泪痕斑驳的脸,浓妆被泪水冲得沟壑纵横:"要不然夫君怪我罚我吧,我愿意为清儿受罚……"
    她的哭腔婉转凄切,却悄悄用余光瞟向祠堂方向。
    宁清洛依然保持那个姿势纹丝不动。
    铜烛台在她手中闪着寒光,血珠已经顺着脖颈滑落至锁骨,在素白的中衣上洇开一朵朵红梅。
    "呵……"宁清洛忽然低笑出声:“多谢于小娘好心求情,我受之有愧,今日之事我不会怪道你的头上,你也不用为我哭成这副样子。”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晚娘的啜泣戛然而止。
    雪花落在她鸦羽般的睫毛上,竟没有融化。
    "你赢了。"宁尚书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
    他的背脊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垮,瞬息间老了十岁,连鬓角的霜雪都更显眼了。
    他颓然地挥了挥手:"带你娘亲回去吧。"
    寒风突然转了个方向,将祠堂门前的白幡吹得猎猎作响。
    供桌上的长明灯倏地熄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宁清洛这才缓缓放下烛台。
    铜器与青砖相撞,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她的手腕已经僵硬得发白,却依然挺直背脊,一步步走向瘫软在地的宁夫人。
    "清儿,我的清儿……"宁夫人颤抖着伸出手,却在即将碰到宁清洛的瞬间迟疑了。
    她的指尖还沾着雪水和血渍,像某种丑陋的罪证:“清儿,是娘亲冲动了,娘亲就知道,清儿不会真的不管娘亲……”
    宁清洛直接跪下来,用干净的袖口轻轻擦拭母亲脸上的血迹。
    她的动作很轻,声音却冷静得可怕:"母亲,我送您回去。"
    雪下得更大了。
    晚娘还跪在原地,她盯着那对被积雪渐渐掩埋的脚印,涂着丹蔻的指甲不知不觉掐进了掌心。
    宁夫人还在发抖,宁清儿已经弯腰搀起她。
    母女俩相携着走进雨幕,鲜血混着雨水,在她们身后拖出一道蜿蜒的红痕。
    拐过回廊时,宁清洛突然回头。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晚娘脸上那抹不甘的冷笑,她看得一清二楚。
    "清儿……"晚娘哭红了双眼:"清儿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宁夫人瑟缩了一下,而宁清洛将她搂得更紧。
    宁夫人阴狠的瞪了晚娘一眼,嘴里念念叨叨着:“我不许任何人抢走我的女儿,不许……不许任何人……”
    宁夫人床榻前,炭盆已换了三次,却驱不散那股沉冷气。
    她紧闭着眼,呼吸轻得几乎寻不见,颧骨却烧得通红,像是皮下点了盏不灭的火。
    宁清洛伸手探她额头,触到的却是滚烫的触感,连指尖都被灼得发疼。
    府医诊过脉,摇头叹气:“夫人这是惊惧过甚,气血逆乱,药石只能治标”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可人心若灰,便是华佗在世也难救。”
    宁清洛没说话,只是接过药碗,用瓷勺一点点撬开母亲的唇齿,将苦涩的汤汁喂进去。
    药喂了一半,顺着嘴角流下,她便抬袖去擦,动作轻柔,可自己的指甲却早已在掌心掐出四道血痕。
    宁夫人她恨。
    恨宁尚书薄情寡义,恨晚娘巧言令色,可更恨的是自己。
    以为自己冷硬强势,就能安然无恙,她以为掀翻几桌饭菜、砸碎几件瓷器,就能震慑那些轻视自己的人,也以为这样以自己的脾气就能震慑住宁尚书。
    直到今日才明白,原来刀刃不是从外头刺来,而是枕边人日复一日的消磨,是一句句“你太小题大做”,是一场场不着痕迹的冷落。
    宁清洛坐在宁夫人榻前,身形笔直得像尊凝固的石像。
    烛火在她侧脸投下深浅的光影,将她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拓印出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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