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马上还挑了一盏红色的灯笼,半边身子隐没在夜色之中,看起来倒是一半在人间,一半在地狱里似的。
而一直在旁边听着的胡麻,却是忽然点了一下头,道:“我倒愿意试试。”
忙忙的擎刀持枪,赶出了庄子,却直吓的差点昏过去,忙忙跪倒在了地上。
只有孙牛子知道,这些人是红灯娘娘驾下,最神秘,也最受宠信的人。
“若真能解决了这事,怕是不比杨弓兄弟的那个功劳小。”
但这富户,却在去年年跟里,不知被谁杀了满门,此事一直悬而未决,等人过去呢。
“……”
声音幽冷低沉:“谁是这庄子里的掌柜?”
最关键在这信上,胡麻写到孙牛子留守之时,便干脆的后缀了掌柜二字,直看得孙牛子心花怒放,一时对胡麻的观感好了几个档次,甚至不想再为难他,而是跟姐夫说一声,这是个好人了。
“所以我想着,要不要带几个兄弟出去一趟,看有没有能帮红灯娘娘效力的事,做上一做。”
“……”
这孙牛子听胡麻一口一个掌柜,心里极是舒坦,慢慢捏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甚至都没请胡麻坐下,便学了自己姐夫的样子,道:“你想着给红灯娘娘效力,这是对的。”
“那你还真找对人了,咱姐夫……咱一直跟了郑香主学着做事,最了解这个。”
他们不知这些人什么来历,却见他们每人都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身上穿了一身黑色衣服,便连头脸,也都被黑布遮住了,只露出了一双阴气森森的眼睛。
胡麻笑道:“我才入会几天,能懂得什么,这掌柜必是要可靠人来做的。”
他看着孙牛子连夜写了书信,领了这份活,盖上了庄子的印章,定好谁留守,谁外出的事情,然后唤来了小使鬼,递向城里去。
孙牛子却是闻言大喜:“甚好,甚好。”
“……”
孙牛子怔了一下,忙忙道:“我是,不知几位大人,有何吩咐?”
但胡麻看着,倒觉得此时李娃子可信,便答应下来,又细细的嘱咐了他。
不仅平时对方说什么,都一昧忍让就罢了,如今到了关键时候,你居然还甘愿让出了这掌柜的名头,甚至受对方的摆布。
孙牛子倒是一时兴奋了起来,拉了胡麻坐下,一一跟他讲着,红灯会里,白香弟子都做什么事,青香弟子都做什么事,红香弟子又是做什么事。
“当然,给城里的回复倒是要写清楚,有了名份,才正好去做事。”
“……”
越想越高兴,又让李娃子再去炖只鸡,好用来下酒。
因为知道胡麻这一去有多难,这孙牛子非但没有从中作梗,反而大手一挥,让他们随意的支取,几人换好衣服,绑了裤腿,便向着朝阳,大步出了庄子。
却是距离这里二百余里路程,本有一个富户,虽不在明州府境内,却是红灯娘娘的信徒,早先红灯会的秘制血食丸,便有一部分是从他手里走,靠他的铺子卖给周围的有钱人家。
倒是在一片疑惑里,周大同忽地闭嘴不说话了。
那随从笑道:“这么说,他非但别想立这功,能不能回来都两说呢?”
但李娃子却过来道:“麻子哥,我不中用啦,炉子不旺,走在路上,遇着个游秽吹我一口气,我就完了,跟你出去了,也只是一个累赘。”
这一阵阴风,吹得庄子里的人,酒意都忽地醒了。
那孙牛子学了郑香主模样,摇头晃脑,道:“呵呵,你瞧着他憨,我瞧他精着哩。”
那孙牛子刚端起杯,忽地一怔,笑道:“你叫我什么?”
他对这位孙牛子的退让,已是人人都想不明白了。
到了第二天,便即带了东西,从庄子里领了多多的钱粮,青食,黑油膏、兵器等事物,还从马厩里,牵了一匹马。
“掌柜的,这寨子里来的人就是憨的可以啊……”
“他这也是知道,有咱在这里,他这掌柜的坐不安稳,所以想学着杨弓,立上一份大功,好顺理成章坐稳了这掌柜的位子呢。”
“……”
那孙牛子忙放下酒盅,摆了摆手,道:“可别这么叫,咱就是个管事。”
“我留下来,帮你盯着。”
“烧香人?”
“那就走吧!”
那马上的人冷声道:“娘娘下了法旨,召各地掌柜,连夜进城,有要紧事吩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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