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两只夜鸦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发出粗劣的嘶鸣声。
一阵晚风吹过,树枝摇动,夜鸦惊悚振翅,连带着将街对面别墅门口立着的两个黑衣人的目光也吸引了过去。
刹那之间,无论是夜鸦,还是黑衣人,抑或是晚风与摇曳的树枝都停了下来。
一个呼吸之后,两只夜鸦扑棱棱飞起,盘旋了一圈,又落回了枝头。
可米凯尔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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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不会将这些心中的权衡告诉苏,而是淡淡地说道:
“如果现在执行任务的人不是樱,而是凯文,相比你心里会放松许多吧?对我而言,樱是值得完全……哦?回来了?”
他不知道这两人发生过什么,但他好歹兼修过心理学,几乎是第一时间他便意识到——米凯尔是真的对面前的少女存着某种意义上的极度愧疚,以至于不得不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比残冬的气温还要冷。他只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彰显自己的某种坚强,亦或是不想让对方看出他心底的脆弱。
米凯尔和樱对视了一眼,在提到里希滕斯泰因家族的那一刻,再联想到崩坏病……
高个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矮个连忙捂住他的嘴道:
“你要的那个真相……或许有些残酷呢……”
苏连忙深呼吸两口,但紧跟着又紧张起来:
“那希儿……”
所以他忽而又将视线转向樱:“还有什么发现吗?”
“可是这破鸟都惊起两次了,应该不是巧合吧?”
而是他甚至并不认为到最后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两人皆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了然的神色。
“苏……”
“哇——哇——”
寒意如潮水般褪去,就仿若时间倒流了一般,重新回到少女体内。
“那就是一封信而已,有这么难找?而且为什么要写信啊,e-mail不好用吗?”
可少女真的明白吗?
直到那声清冷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莫名而来的刺骨寒意吹拂过后颈,让那里的汗毛根根直竖,苏才意识到她的归来。
米凯尔摸了摸鼻子,要直接和他说吗?
他瞥了眼头顶遮蔽月光的乌云,将视线再次投向远处的别墅。
樱很明显犹豫了一瞬间,而后才皱着眉从口袋中掏出两幅带相框的照片。
“那他们现在还在找什……呜!”
“欸,刚才怎么感觉时间变得有点慢?”
可米凯尔除了最开始那句“哦?回来了?”之外,就再也没开口。
这也是命运的必由之路,无可违逆、无法更改。
对此,米凯尔只是轻笑一声,啜了口保温杯里的热枸杞茶,而后慢悠悠地说道:
不远处的高楼顶上,米凯尔百无聊赖地倚在栏杆上。
“哈哈哈!”
“他说他乘坐武装直升机,用机枪和单兵电磁炮重伤了一只超强的崩坏兽,然后你们才冲过来捡漏……”
“说起来,还是帕朵更适合这种潜入获取情报的任务啊……樱的潜行锻炼完全是刺杀的前奏……”
“嗯。”
米凯尔的手指在栏杆上轻敲两下,发出轻脆而悠远的回响,“说起来,凯文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可比你激动多了。”
“错觉吧?虽然我也觉得有些……”
“人不多,而且也并不都是战士,明哨很松懈,暗哨倒是很尽职。他们的目标似乎是希儿的父母与里希滕斯泰因家族来往的信件?其中有一封是‘少爷’的亲笔信,一直没有找到。听起来他们似乎是想对希儿下手了。”
算了,自作多情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况且……他早在一年前向梅比乌斯提出融合战士这一概念的时候就想到这一天了。
算了,那种真相对于一个用尽各种手段,却只能无力地看着病人一个又一个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医生来说,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
“呼……还好!还好希儿离家出走了!”
对不起?什么意思?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吓死我了……还以为有人来了……”
“不会……吧……”
一阵晚风吹过,树枝摇动,夜鸦惊悚振翅,黑衣人瞬间警醒。
大高个搓了搓手,跺了跺脚,让身体暖了一些。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这个家伙……呵,他当时的大呼小叫,我在几百米外的海面上都停的一清二楚,至于那个单兵电磁炮?好像是当时机枪子弹打光了,机舱内的梅手忙脚乱下捡到什么就塞给他什么来着。”
“谁——”
“你们两个在吵什么!”
“呃……”
樱在看着米凯尔,似乎在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
“怎么了,米凯尔先生。”
“哎呀,昨天这里搬出来好几个纸箱子的东西,你忘了?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