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宋煊是真的会写,还是跟先前一样自暴自弃的随便写写。
主司不能去看,搞得他心里痒痒的。
但这便是规矩。
谁都不能破坏。
冯元与孙奭两个人已经从小黑屋当中出来了。
不可避免的在各个考场巡视。
总体而言,今日这道治理黄河的难题,让许多学子都无从下手。
着实是让他们满意的。
若是能找出一两个真的有想法的学子,那便是为国取材,当真是赚到了。
直到巡视到了甲午场,他们二人发现宋煊已经写完了试卷,并且在等墨迹干,一时间有些诧异。
但是又不能走过去看试卷的内容,只得继续巡逻。
待到终于巡逻一圈后,孙奭才开口道:
“你觉得甲午场那个写完的学子,他当真不是胡乱写的吗?”
“我不清楚。”
冯元即使心中也十分好奇,但是他们二人都是当世大儒,绝不能做出那种有违规矩的事情来。
孙奭叹了口气:“我是真的想要看一看的。”
试卷上写着宋煊的姓名以及籍贯,这是绝不能被提前得知的。
否则糊名就形同虚设了。
“再等等,用不了几天,等他们抄完再说。”
前两场考试用不着太费心。
今日这场考试,看考生们的情绪,大抵也用不着过于费心!
确实如同两位出题者想的那样。
许多举子再看到这道题目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开始骂娘了。
谁会关注黄河什么时候淹没东京啊?
有这种可能吗?
尤其是南方的举子,对于黄河的了解更是知之甚少。
就算南方水系及多,经常梅雨季节,或者下雨,也不至于发大洪水啊!
至于长江流域气候温和湿润,树木茂盛,植被自我修复能力强,水土流失也不严重。
从唐朝起,长江渐渐出现一些洪灾,但是规模都不大,知道清朝同治年间,才爆发了历史上的第一次大洪灾。
所以这些举子都不理解黄河的事。
这便是让他们无从下笔了。
除了宋煊等人押中题,其余应天府的学子也是能写一写的,毕竟治理运河那也是河啊!
晏知府对于他们可太好了。
属于是相同的题型,发解试考一次,省试还考一次。
孙奭悠悠的叹了口气:
“我总是觉得李垂的法子有些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来如何反驳,希望今日能有人会更加的“异想天开”驳斥李垂。”
冯元却是笑道:“别多想,我觉得李垂的法子百利而无一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