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子觉得自己这次肯定不会再认错了,自信十足。
结果他话音还没落地,人群再次轰然大笑。
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年从人群中走出来,径直走到他面前,然后掏出身份文蝶,笑道:“不好意思,我才是陆行川。”
刀疤男子瞪大眼睛,眼睛死死地盯着文蝶上的“陆行川”三个字。
许久,他忽然转身,眼神凶狠地望向沈玉楼:“臭娘们,你敢耍老子!”
真正的陆行川压根就不在那四人中!
结果这娘们却让他从那四人中指出哪个是陆行川!
这是把他当猴戏耍呢!
刀疤男子气急败坏,招呼手下的小弟:“兄弟们,给我砸了这破饭馆……唔!”
话没说完,一记拳头就落在了嘴上。
刀疤男子惨叫一声捂住嘴。
等他将手拿开一看,接了一手的血沫子不算,血沫子里面还有两颗白花花的牙齿。
拿手往嘴巴中一顶,门牙那里果然空了!
然而还不等刀疤男子暴起,赵宝珠的第二记拳头又追了过来。
这次是打在刀疤男子的胸膛那里。
骨头断裂的“咔嚓”声清脆又清晰。
刀疤男子面色煞白,整个人倒在地上都快蜷缩成只熟透了的大虾米。
然而赵宝珠的拳头却没停下,雨点般密集地往刀疤男子身上落,并且还伴随上了脚踢的动作。
“死王八熬汤一肚子坏水的狗东西,姑奶奶的男人你也敢敲诈勒索!”
“拿着张伪装的假借据,就敢跑上门要债,我看你是脱了裤子撵老虎,不要脸又不要命!”
“就你这熊样,长得歪瓜裂枣倒胃口,瞧着就让人犯恶心,以后再敢在我面前晃悠,姑奶奶我瞧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
拳脚上不含糊。
骂的更是凶猛。
刀疤男子是疼得丧失了反击之力,甚至连张口救命都不行,因为他才有要张嘴的苗头,赵宝珠便提前预判到一般,直接一拳头打过去。
连着又被打断两颗牙齿后,刀疤男子老实了,只能蜷缩起身子,抱住脑袋“嗷嗷”惨叫。
而他带来的那帮小弟,先是被赵宝珠剽悍又凶猛的打架方式惊住了——
——一个女人家,打起架来居然比他们一帮男人还凶残十分!
——这哪里是女人啊!
——这分明就是个女罗刹啊!
等他们从刀疤男子的哀嚎惨叫声中回过神,就要抄起家伙过去帮忙。
结果他们一动,赵四郎也动了,脚尖在桌子上一凳,身子凌空跃起,直接飞向那几个小弟,一人胸膛上面踹一脚。
然后便是“哐哐哐”倒地声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声。
六七个小弟连打架的架势都还没摆出,人就倒在了地上。
而这时,赵四郎也落回了原位,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目光冷飕飕地望着那几个在地上打滚哀嚎惨叫连连的小弟们。
他踹得很均匀,一人断三根肋骨,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整个过程持续时间不到三秒钟。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战况就已经结束了。
一阵街坊邻居们看得瞠目结舌。
还有人忍不住鼓掌大声叫好。
“好!打得好!”
“这种垃圾货色,就该打断他们的腿,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出来行凶作恶!”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漂亮的身手!简直就跟话本子上面写的一模一样!”
“话说,这位大侠是谁啊?好像不是咱们这一片的人……是来饭馆吃饭的客人吗?”
沈玉楼整个人完全被赵四郎的身手惊艳住了。
她早就知道有些功夫在身!
现在再看,岂止是有一些啊,简直是有太多了!
当然,也是赵四郎的师父教得好!
早在第一封家书送过来时,赵四郎就在信上说,他收留了一位瘸腿老人,老人家身手不错,经常指点他功夫。
优秀的学生,再遇到同样优秀的老师,赵四郎不进步谁进步?
望着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沈玉楼心情激动,心中暗道幸亏赵四郎去宁州了,宁州果然是个好地方,养人!
而那边,赵宝珠也结束了战况,刀疤男子在她的拳脚摧残下,肋骨断了两三根,牙齿被打落好几颗,头年更是肿胀如猪头。
那双先前还恶狠狠地冒着凶光的眼睛,这会儿肿胀得只剩下一条缝隙了。
他透过狭窄的视线,望着面前并排而站的赵家兄妹二人,脑海中轰隆隆滚过一个念头:黑白无常!
夺人性命的黑白无常!!!
是以,他连再多看赵四郎和赵宝珠一一眼的胆量都丧失了,挣扎着爬起来,撒腿正要逃命。
沈玉楼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伸手:“东西留下。”
那张借据虽然是假的。
但是那借据上面的笔迹,却跟陆行川的笔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