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冷的,那天我从荷塘里上来,回去后就发起了高热,浑身抽搐,连水都喝不进一口。”
“娘和大哥都吓坏了,请了很多大夫给我看病。”
“我记得当时,我倒下去的时候,刚喝完腊八粥没几天。”
“后面等我能下床走路了,宁州城的大街小巷,都挂上了喜迎元宵的花灯。”
赵四郎的声音缓缓响起。
语调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仿佛在诉说一段跟自己无关的故事。
“后来,娘知道了我落水的原因,她一个人穿着麻衣,端着我爹的灵牌,跑去二叔家,大闹了一场。”
“闹完以后,我娘就带着我们,离开宁州城,搬到几百里之外的大牙湾村去住,因为她担心同样的事情再发生,她知道自己护不住我们,如果我们再留在宁州城,说不定哪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娘常说,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希望他的那些叔伯们别死得太轻松了。
赵四郎收回思绪,一扭头却发现沈玉楼眼睛里面都是泪。
“你……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