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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一首古风天下知

人称贺。然曲中&39;云想衣裳&39;句,过于炽烈,少了点&39;云散衣裳&39;的余味。“墨迹里还沾着点梅香,是故人住的江南小院里,窗下那株绿萼梅的味道。那年他刚写完《霓裳引》,满朝称赞,唯独收到这封私信,当时只觉得是文人相轻的挑剔,如今再看,“云散衣裳“四个字底下,藏着的是她最懂他的那份清醒——他总想着把最盛的景象写进曲子里,却忘了所有繁华,终有散场的那一刻。
    第二张笺是初夏写的:“今日采新茶,煮茶时见茶叶浮浮沉沉,忽然想起你说&39;乐如流水&39;。流水要转几个弯,茶叶要沉几次底,才有味道。你写的曲子太顺了,像直来直去的溪,少了点绕梁的余韵。“纸角沾着片干枯的茶叶,青褐色,还能看出是当年的雨前龙井。他想起那年夏天,他为了赶制龙舟节的乐舞,熬了三个通宵写《龙舟赋》,曲子激昂得像拍岸的浪,却被她一语点破:“太急了,急得留不住听曲人的心跳。“
    翻到第五张笺时,林夏的指尖停住了。那是张染了酒渍的笺纸,字迹有些潦草,显然是酒后所书:“昨夜与友饮于秦淮河畔,闻歌女唱君之《相思引》,&39;一寸相思千万缕&39;句,听者皆落泪。然相思最苦,不在&39;千万缕&39;,在&39;缕缕皆成灰&39;。君写得太满,倒不如留半分空白,让听的人自己填。“
    他忽然想起写《相思引》的那个秋天。那时他刚与故人吵过一架——他坚持“情要写尽才动人“,她却说“情到深处是留白“。他赌着气把《相思引》写得缠绵悱恻,果然风靡一时,连街头小儿都会唱。可此刻看着“缕缕皆成灰“,他忽然懂了,那些被他写满的词句,像被撑得太满的船,反而载不动最沉的那点痛。就像他以为把思念写尽了,其实最痛的,是写着写着,忽然发现有些思念,根本找不到词来填。
    最末一张笺是冬雪天写的,墨迹淡得几乎要看不清:“今冬雪大,院中的梅开得极好。想起君说最爱&39;凌寒独自开&39;,然梅香最清处,不在盛开时,在落雪压枝,花瓣半开半合,藏着点&39;开也寂寞,落也寂寞&39;的凉。若君有闲,可谱一曲《落梅风》,不必写梅,写那点藏在香里的凉就好。“
    这张笺的落款日期,距她辞世只有三日。
    林夏的指腹反复摩挲着“藏在香里的凉“,忽然想起她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雪。他赶到江南时,她院中的绿萼梅正落着,花瓣沾在雪上,像碎玉撒在白绢上。她的书案上还摊着张未写完的谱子,只画了几个音符,像被风吹散的叹息。当时他抱着那本残谱,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哭不出,也喊不出,后来才明白,那是“凉“——热热闹闹的悲伤有尽头,这种空落落的凉,却能漫过岁月,在每个相似的雪天、雨天,悄悄漫上来。
    窗外的阳光移过案头,照在那些旧笺上,把字迹映得有些透明。林夏忽然起身,从樟木箱底翻出一个锦盒。盒里是一撮干梅,是那年他从她院中的绿萼梅上摘下的,七年了,还带着点淡淡的香。他捏起一瓣干梅放在鼻尖,香里果然藏着点凉,像她说话时,尾音里总带着的那点笑意,清清爽爽,却能钻进心里最软的地方。
    “原来你早就教过我了。“他对着空盒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又有点释然。
    那天下午,他没再弹琴,只是把那些旧笺一张张铺平,用镇纸压住,然后在纸上写:“你在远方眺望,耗尽所有暮光,不思量,自难相忘“。写“不思量,自难相忘“时,他故意把笔顿了顿,留了个小小的空白——就像她教的,最沉的思念,要留半分让风填。
    暮色漫进书房时,他忽然发现,那些藏在旧笺里的温度与霜痕,正顺着笔尖,一点点流进《凉凉》的骨血里。原来创作从不是凭空捏造,是把散落在岁月里的碎片,一片片捡起来,对着光看,那些被忽略的纹路,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旋律的打磨,比林夏预想的要难上百倍。
    最初的两句“入夜渐微凉,繁花落地成霜“定了调子,像给曲子搭了个骨架,但接下来的血肉,却总填不对。他试过用宫调,让旋律明亮些,可唱到“成霜“二字,总觉得像给霜镀了层金,失了那份清冽;换成羽调,又太凄苦,像把“凉“熬成了寒,少了他想藏的那点温。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凉里带着点暖?“他对着琴自语,指尖在弦上乱拨,音符跌跌撞撞的,像迷路的孩子。
    这时小吏来报,说乐府的乐师们求见,想请教新乐的编配。林夏本想拒了,忽然想起故人曾说:“音乐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你弹,我听,他和,像雨落在不同的叶上,才有了千种声响。“他便让小吏把乐师们请进书房。
    为首的老乐师姓周,是宫廷里最擅琵琶的,他听林夏弹了那两句旋律,皱着眉说:“国师,这调子太&39;飘&39;了,像没扎根的云。若加段琵琶,用轮指弹,或许能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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