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上回我说到哪里了?”他抬头时,声音温润。
赵允棠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询问,显然随他说与不说,对他所说内容无甚在意。
赵霁云稍稍侧过身子坐着,恰好能看到厨房里女郎的身影,他看着她,含笑说:“爹用雷霆手段恐吓逼着我娘未婚夫退了婚,再是强横以赵家军的势力逼我娘应下了婚事,如此强取豪夺的手段和我娘成了亲,之后遣散了不曾孕育的妾室,另有两名生产过的妾室也送到了庄子里,往后身边只我娘一个。”
年轻时的定远侯仗着那张俊美温润的脸,自是多的是女郎爱,为人霸道风流,后院妾室不算少,此刻他听罢脸上没有太多神色变化,俨然不信自己会对一女子这般。
赵霁云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温声:“这是娘不久前寄来的信,她在信的末尾提到了爹。”
赵允棠接过了信,粗粗扫过,直接翻到最后,看到了四个字——“他死了吗”
他拧了眉,终于开口:“你娘恨我?”
赵霁云摇头:“我不知,爹,我不便告知你的下落,他日等你见了娘再问她便知了。”
赵允棠似乎并不在意,将信叠起来,收回了信封里。
父子两相顾无言,再没开口说话。
禾衣不知要做什么,厨房里堆着新鲜的肉类,大约是有人送来的,她炖了鸡,烧了排骨,又炒了鸡蛋,再是炒了两样素的,不敢耽误太久,便省了饭,端了出去。
院子里有一方石桌。
赵霁云见禾衣端完了菜便静声要回厨房,拉着她在一旁坐下。
禾衣下意识朝定远侯瞧去,却见他点了头,“坐。”
她垂下头安安静静的也端起了饭碗,不多时,碗里多了只鸡腿,她抬头,盈盈妙目朝赵霁云看去,他唇角噙笑,眼中春水缓流,清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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